楚云将东西递过去,“趁热尝尝。”
贺西宁只拿了两颗。化雪后的夜晚真冷,寒意贴着皮肤往衣服里钻,即便穿得再多双手都会被冷僵,楚云摸钥匙开门,楼道里的灯坏了,但借着亮白的月光视线依稀能看见。
钥匙冰冷,楚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刚开门,贺西宁突然说:“楚姨,吃板栗。”
楚云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已经把板栗塞到她嘴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指腹正正触到她的唇上,微凉。
大概是脑子懵圈,亦或许是板栗太香,楚云齿关一松,那板栗就被完全塞了进来,还有对方的指尖。
下一瞬,收回去了。
板栗只有一半,楚云机械地嚼了两口,略带回甜。
贺西宁将灯打开,啪地一声。
偶然一瞥,楚云瞧见她开灯的右手食指指尖有一点点红,是刚刚粘上的自己的口红,这人应当还没察觉,兀自将剩下那一半板栗送进嘴里。
她的心陡然一跳,紧紧涩涩的。
桌子上齐整摆着一摞书,全与医学有关,应该是江照溪送来的,楚云还记得借书那事,原来是上回说一说,这次亲自送上门。
当医生的都忙,有时候忙得吃饭睡觉都没时间,江照溪对贺西宁可真好,又是请喝咖啡又是送书过来。楚云跟自己那些多年好友都没这么好。
贺西宁将所有书搬进房间,在里面捣鼓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