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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暄站在外面,听着父母的对话,心里酸酸的,满满的。

方才她本来已经离开,途中发现自己臂上的玉钏儿落下了。——她不大喜欢佩戴首饰,今日偶尔戴着,又觉得不适应,因是在父母身侧,就随手摘下放在一边。

不料竟听到了父母这番对话。本来听到议论她的亲事,她该远远避开的,但到底是好奇,就驻足听了一会儿,不由得感慨良多。

不打扰父母,她也不去找玉钏儿了,就这样慢悠悠又往回走。

她知道历来婚姻大事,无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能说出要她称心如意,想来对她疼爱之极。有此父母,是她的幸运。

时间匆匆流过,又几日,陈苑写信邀周暄去参加她办的赛诗会。

周暄哭笑不得,陈苑知道她不好诗词的,偏她又推拒不得。

陈苑信中写的明白,这是她们府上老太太的意思,说是荷花池的花儿开了,要她邀请小姐妹们来一起,赏赏花,赛赛诗,岂不快哉?

“若论姊妹,首推你与阿芸……”

周暄看见信中此等言语,自然不能再拒绝了。她禀明母亲,依约前去。

夏日炎热,杨氏本不大愿意她出去,但又唯恐拘束了她,就叮嘱她注意莫热着了。

周暄到陈家,先见过姑母,再向陈家老太太请安,之后才去与陈苑回合。

有些意外的是,不但陈芸等人在,竟连林家姊妹也在。

陈苑无奈地笑:“你知道,阿芸最爱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