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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周暄对父亲尊敬之余,又有些微惧意,闻言忙规规矩矩坐好,动也不动。

周恕觉得好笑,只作不见。

想那路征,本是舅舅舟山先生之徒。圣上多次派人请舟山先生出山,先生不为所动。年前,皇上第四次邀请,他才派了弟子路征入朝。

或许是为了表现自己的求贤若渴,路征甫一进京,便得重用。不过,路征自己也是有奇才的。

是的,奇才。周恕阅人无数,但路征这样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周恕曾经感叹,难怪舅舅名动天下,连一未及弱冠之年的弟子都不能小觑,更何况其本尊!

周暄又坐了一会儿,才向父母告辞离去。

杨氏待女儿走远,才对丈夫道:“方才好端端的,你吓唬她做什么?”

“我何曾吓她了?”周恕也委屈,他捋了一把胡须,“瞧她一眼,就是吓她了?”顿了一顿,他又说道:“是了,今日有位同僚,跟我提起暄儿的婚事来着,说想给他儿子求娶咱们女儿。”

“谁?他家儿子怎样?品行可好?”杨氏来了精神,连声发问。

周恕慢条斯理:“你急什么?我给拒了。他们家儿子我见过,呆呆木木的,年纪又大,不堪为配。”

杨氏松了口气,又有点失望:“诶,我只当是好的呢!我跟你说,暄儿的亲事,你可不能随便做主!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的,什么事都有商有量……”

“是是是,答应过你。儿女亲事是大事,马虎不得。”周恕道,“不能让她心里怨咱们……”

杨氏也道:“是呢,得让她自己称心如意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