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里屋,段弘璟就松开他的手,站到他那一堆箱笼前翻找着什么。

牛大山安置好烛台,见他还在捣鼓,遂逐一拉上里外屋间隔断的竹帘子,把唯一的窗户关上。

九月份的夜晚还是有些微凉,而且郊区野外蚊虫不少,得防着些。

反正竹帘子茅草屋顶也透气,不怕闷着。

再走过去那张华美木架床,拉好被褥,然后才站直身逐一脱下腰带、外衫挂好。

说来,这架子床还是他特地让人去庄子上挖出来的。

他为了迎接段弘璟的到来,正房的墙砖都重新翻新砌过。地龙翻身之时,这架子床靠着的墙虽然摇摇欲坠,却好悬没有塌下来,倒是让床完整保存下来了。

如此,他当然要搬过来给段弘璟用。

他家小璟身娇体贵,现下到处都是倒塌的房子,没办法住人的。有张好床,总还是能让他睡得舒服一些。

正胡思乱想间,那边翻箱倒柜的段弘璟似乎找着东西了,袖子笼住遮遮掩掩地回转身来。

看到仅着内衫,隐约露出一身结实腱子肉的牛大山,段弘璟的眼神有些飘忽,脸上也带上可疑的红晕。

“怎么了?”牛大山不解。

“没事。”段弘璟摇头,笼着手窜到床榻前,借着身体遮挡把袖子里的东西往被褥底下一塞,才站起来。

见牛大山依然狐疑地看着他,他装模作样地轻咳两声,打开手,下巴一扬,颐指气使般下令:“看什么呢,还不给爷更衣!爷要就寝了。”

牛大山眼中带笑,走过来贴在他身后,双手虚虚地圈住他,慢条斯理地开始解他的腰带。

微弱的烛光下,微扬下巴的段弘璟脖颈莹润透亮,牛大山俯身,贴着他的耳后、沿着那优美的曲线开始往下吮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