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怎么这么久才到?”

段弘璟记得过来的那段路并没有损毁。

章朝旭挠挠头:“那不是地龙翻身了嘛,他们吓得留在平远城不敢过来。”他挺了挺胸,“幸好我机警,派了人去迎他们了,否则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

这下人怎么也跟主子一样一样的?活生生就是贪生怕死的样子。这当主子的竟然也觉得没问题?难怪上辈子被那侯府里的人折腾成那般下场。

既然了了事情,段弘璟又急着跟大牛,咳咳,自然不耐烦应付他,推着他往外走:“好了好了,知道你是大功臣了。明儿还得起来忙呢,今天忙了一天你不累吗?还不早点回去歇息。”

“诶诶诶,别赶我啊。这都忙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松口气,你还不跟我聊会儿天啊?”章朝旭扒拉着充当墙壁的木柱子,不肯出去。

唬得段弘璟立马去拉他:“你给我撒手!这破屋子可经不起你折腾!”搞塌了屋子今晚还怎么整?

章朝旭这才不甘不愿地松开手。

段弘璟紧张地察看过木柱子,确定稳固如初,才放心地开始忽悠章朝旭。

好说歹说把他送走,他才舒了口气。

牛大山眯眼看他:“急着歇息?你今天做了什么?你不是说只是给荆芥打下手吗?是不是偷偷去做别的什么事儿累着了?”

“别瞎想。”段弘璟皱鼻,拉过他的手,另一手端起烛台。

牛大山连忙把烛台接过来:“小心烫着。”

段弘璟也不跟他争,弯起那双好看的含情眸朝着他笑笑,拉起他就往内室走。

在西宁,俩人向来同居同寝,牛大山已经习以为常,自然而然地跟着他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