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陆逊不爱听景玥阴阳怪气说话,他抬手拍了景玥一巴掌,嗔怒,“发甚么癔症,琪玉儿的醋你也吃。”
“他如今是司礼监秉笔,手里掌管着监锦司和祆月教,我哪里敢对他发癔症?”景玥挑眉笑,抬手去抚陆逊紧皱的眉,“生气了?”
“没有。”陆逊板着脸,拍掉景玥的手。
琪玉在一旁看着两人打情骂俏,捂着嘴“咯咯”直笑,他伸手替陆逊掖了掖被角,满心满眼都是自家公子的一颦一笑。
陆逊被景玥攥住手,压在靠枕上好一通亲,吻得他眼角都微微泛了红。他挣扎着推了景玥一下,气息不稳地看了一眼琪玉,低声道:“别当着孩子的面发.浪。”
被莫名当成孩子的琪玉听得微微一愣,眼神便软了下来,他自幼便没爹没娘,就陆公子一个亲人,陆公子还把他当孩子宠。
一时间心潮起伏,在深宫中受到的那些苦楚便淡了不少,他没忍住再次扑到陆逊怀里,闷声道:“公子......琪玉每时每刻都想呆在公子身边,哪里也不想去。”
陆逊眼眸轻闪,他拍了拍琪玉的肩膀,转头看向景玥,“我把琪玉儿要回来,你那侄子没意见罢。”
景玥吹了吹茶沫,说道:“这是哪里的话。他现在是司礼监秉笔,只手遮天,连我都要忌惮他三分,他想干什么还需要经过景峻的准许么?”
“王爷可莫要这么说。”琪玉贪恋地在陆逊手心蹭了蹭,他抬起眼眸,甚是乖巧地瞧着陆逊,“在公子面前我永远都是贴身小厮儿,我家公子就不用怕我,我只听他的话。”
正说着,雕花竹门突然被人从外头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滚了进来。
琪玉眼眸一凛,脸色瞬间沉郁,他从床榻旁站起身,适才的乖巧褪得干干净净,他冷眼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人,仿佛在看一只野狗,“瑾风公公的胆子如今是越来越大......这副模样跑来干甚?找死么?”
那人手脚并用着爬到琪玉腿边,颤抖着手去抓琪玉的衣摆,“大监饶了我罢......解毒的药已经给您了,您便不要再拿我做实验了......”说着,又趴到地上不住地给琪玉磕头。
陆逊的目光落在瑾风的手上,瞳孔一缩,那人的手已经烂得不成样子,猩红皮肉粘连,露出白森森的指骨,指甲盖尽数被拔了去,瞧着甚是骇人。
琪玉甩手,握住从袖中滑出的一柄匕首,废话不说直接插进了瑾风的头骨,尔后手腕一抬,听得“咔啦”一声,天灵盖便被掀了起来。
热乎乎、白花花的脑浆淌出,瑾风失声惨叫,两眼一翻便死了过去。
一部分脑浆沾到了琪玉手上,他将手拿到唇边,舔了舔,“啧啧”称叹,尔后朝外头朗声道:“来人,拿勺子来,将脑浆舀起用冰块镇着,等凉了再撒上糖丝和杏仁,给公子端来。”
话音刚落,便有两名监锦司的侍卫走进,他们朝琪玉恭敬磕了一头,尔后将瑾风的尸体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