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抿着红唇,脸颊旁两行清泪。
“冬天的枝太脆,容易断。”云燕在一旁检查手上的柳条,摇摇头,惋惜道:“还是春天的好啊……又软又皮实。”
阮宵:“…………”
一动不动,不敢吭声。
***
那天晚上,阮宵浑身疼得翻来覆去。
阮曼玲看了心疼,爬到上铺,帮他揉腿。
过了会儿,她说:“宵宵,真这么辛苦,我们就不去了。”
“老师再有名有什么用?不适合我们。”
“我看你以前在俱乐部就练得挺好的。”
阮宵一手遮在眼睛上,牙疼似的“唉哟”叫唤,被按到酸痛处了,“嘶嘶”倒抽凉气。
除此之外,倒是没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七点不到。
阮宵走路时双腿打摆,跟个风烛残年的小老头一样,走两步停一步地来到前院。
周牧野正打算出门遛阿黄,看到阮宵,挑眉:“去哪儿。”
阮宵茫然一瞬,理所当然:“上课啊。”
周牧野上下打量他,饶有兴味:“不是说不去了?”
提到这个,阮宵忍不住叹息一声。
他有气无力地垂下脑袋,摆摆手,细声道:“我觉得我还能再拯救一下……”
阮宵继续朝外走,却被周牧野叫住。
“我叫老金送你。”
周牧野掏出手机,又暗自低语道:“还以为你今天不去……”
阮宵羞涩:“不用不用,太麻烦老金了,我自己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