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妃。”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就客气了。”李汝宓虚扶了杜雪晴一把。
......
李汝宓自桃花居再回到文杏殿,已经是三更时分了,刚解下披风,就看见府中长史王齐惊慌失措地跌撞了进来,“王妃,殿下坠马了!”
李汝宓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撑住芍药的手定了定神,“好好的怎么会坠马?”
王齐喘了口气,说道:“那马本是殿下骑惯了的,方才回来路上,不知怎么突然扬蹄顿地,把殿下掼了下来。”
“殿下人呢?”
王齐道:“因为那边离大营不远,营中有医官,随行侍卫便将殿下送回了大营救治。”
李汝宓凝神稍思,“出事时,都谁在旁边?”
王齐道:“听说事发不久后李寔大人也赶了过去。”
李汝宓略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殿下那边有任何消息,记得都要及时告诉我。”
王齐颔首道:“是。”
(转)
且说大营中,中军大帐内,宇文攸向屏风后转出来的医官问道:“小李将军伤势如何?”
医官恭敬答道:“小将军从马上摔下,伤着了大腿的骨头,好在有盔甲护身,没有骨折,但也需要好好将养。”
宇文攸点头,又道:“方才吩咐你的话,可记清楚了?”
医官抬头望了宇文攸一眼,垂首道:“下官都记住了。”
宇文攸遂摆手示意他退下。
待医官离开帐篷,宇文攸大步走到屏风后的行军床前,借着烛光打量李寔面色,见他面色苍白,咬着牙关忍耐,知道是伤处疼痛得厉害。
“看来你还是历练不够。”
李寔瞥他一眼,收回视线,望向帐顶,似乎不打算说话。
宇文攸又道:“你还没说,方才为何要跟我换马骑?”
李寔不耐烦道:“马厩里黑灯瞎火,我牵错马了。”
宇文攸摊开掌心,掌心躺着一枚明晃晃的长钉,“在马鞍下偷藏铁钉,钉上淬毒,下手的人知道长期训练有素的马,就算吃痛,也不至于发狂,但是有毒就不一样了。子实,你说到底是谁要害我?”
李寔抬起眼皮子道:“我怎么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