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淼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听着外头此起彼伏的响声,蓦地有种国破人亡的悲戚之感,连他都这样,小王爷感触岂不是更甚。

“小王爷不愿意让楚轻看到他这幅模样...”全淼说出赵时煦的想法。

赵时煦看着他,想要笑一笑以夸赞他一如既往地的得自己心,然而却连一丝力气都没有。

单于全然不顾这些,现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挪动他一毫。

“他只要离开chuáng,立刻一尸两命!是命重要,还是骨气重要?”单于喝问道,但问完后他蓦地看向赵时煦,瞬间就有了答案。

赵时煦的脸色已经是透明的苍白,两辈子都没有这么láng狈过,孩子在他腹中急切的想要出来,痛的他好似全身骨头都在断裂一般,但偏偏他提不起一丝力气,这样下去,是真的不妙啊。

“庄主!”单于握着赵时煦的手,神色悲戚且严肃,表情中的劝解已经不用言说。

急促的拍门声哪怕是隔了几重院子都听的十分清楚,那声音传到赵时煦耳里时都跟雷鸣似的,大的足以震碎他的耳膜。

一听这声音,一屋子的人都直到不好,还不等他们做出什么反应,一侍卫便冲了进来,在外屋摔跪了下去,心急火燎的禀报道:“殿下,大靖皇帝已至门外,让您出去...出去...”

全淼咻的下拔出赵时煦放在一旁的短剑就要冲出去,然而赵时煦却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竟又撑着那口要咽不咽的气开了口,“好啊,楚轻好啊...让弓箭手准备,只要大门一开即刻放箭。”

侍卫不明白他为何至此还要垂死挣扎,所有人都知道他腹中之子是楚轻的孩子,只要他告诉楚轻他现在的状况,定能挽回些局势,但他却下了死令,谁也不许说一个字!

“属下遵命。”

他在王府内留有一支jīng兵,个个都擅长箭术,且不是看着千军万马就乱she一通的箭术,而是十分有对象,知道该she谁的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