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礼部侍郎,多年前,孙尚书快马赶路时,不慎将他的幼弟撞死街头。但由于其权大势大,致使徐家投告无门。这笔仇,他一直记在心上。直至考取功名步步高升,才找到机会下手。

只是他没想到,他机关算尽,最后却落到赵文这对师徒手中。

从布计到控制贼寇用时极短,刘贤望了眼日头,刚好,午时三刻。

然而,正当他们打算再将孙家一行人押上刑场时,现场发生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一幕——洪桢用枷锁上的铁链,将孙尚书活活勒死了。

众人发觉事态不对时,洪桢已经抢了衙役的佩刀,架上了孙氏的脖子——他以为,真如刘贤所说的,孙家要无罪释放了。

同那刚落网的徐达一样,他也不要命地,想将这对父女置于死地。

“洪桢!快把刀放下!”

邵慕白着了急,往前迈了两步,却看到刀刃划深了两分,又只得退回来。

洪桢没有大呼大叫,只是恨恨地扣着孙氏,眼神阴鸷。

真正的愤怒,不需要嘶吼咆哮。

这日二月十九,十年前,钟翎去世的日子。

邵慕白盯着他不起波澜的眼睛,手停在半空不敢贸然夺刀,“我明白你的苦衷,但方才那一下只为了引出杀害你儿子的真凶,孙尚书依然是谋反的死罪。”

洪桢动了动嘴角,“我要信你么?”

这话并非疑问,他只是嘲讽地说出这句话,更不需要邵慕白回答,这样冰冷如九寒天的语气只透露着两个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