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一面大笑一面跑走了。
饶是段无迹看不见,也能猜到他脸上开了花的褶子,不知为何,一想到这情景,再低落的心情也被治愈几分。
唇角不自知地扬起,低骂了一声:
“呆头呆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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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段无迹失明,行动不便,邵慕白是寸步不离着照顾的。本来要赶的路也耽搁下来,仍旧在那家客栈住着。段无迹睡床上,他就在旁边打地铺。掌柜的也来嘘寒问暖,照顾得很是贴心。
那一日,段无迹坐在窗前,对着窗外的满地阳光,眼前一片漆黑。
他从中午吃过饭就坐着了,直到傍晚也一动没动。单薄的身子沉溺在橙黄的斜晖中更加消瘦,纸片一般。
末了,似乎想通了什么一般,开口,说了三个字:
“是丫头。”
彼时邵慕白正拎着茶壶添水,听到这神来一笔的一句话,自然愣住。
“丫头?”他问。
段无迹接着之前的话,道:
“那晚,是丫头带我过去的。”
邵慕白揣着满腹疑虑在他身旁坐下,明白他这是要说那晚的事了,“可我当时过去,并没有看到她。”
段无迹垂首,道:“我也不知她后来如何了。那天,她听说我们收服了鬼妖,替长安报了仇,她就来找我,说想带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