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儿,终还是被那一丝的不安占了上头。他瞥了眼地上的人,只是一瞥,又赶忙挪开眼神。少顷,又仓皇看了一眼,对方仍旧一动不动。
这时,段无迹故作冷静的冰寒之态才瓦解崩塌,他将信将疑朝地上的人走去,脚尖伸到他肩膀下面,往旁边一翻,邵慕白便翻过身来,面朝上躺着。
红血便浸透他的衣料流了出来,虽然衣料墨黑,看不出猩红的血迹,但心口那团火速蔓延开的加深的印迹,却也让人心头一惊。
他眼神飘忽,许久才对上段无迹的脸,苍白的嘴唇勾了勾,分明痛得紧,却仿佛吃了糖般开心。
“无迹,现在,你总该对我负责了罢......”
话音一落,白眼一翻,晕了过去。七尺九的身子沉稳地睡在红木地板上,宛如受伤的雄狮。
“邵慕白!”
段无迹腾地蹲了下去,摇晃了两下,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喂,醒醒!”
一面唤着,一面在他脸上拍打。直到苍白的脸被拍得都有了红晕,段无迹这才确定,这人......好像是真晕了。
担心之余,段无迹也有很大一块烦扰——这下,这人的味道是真真切切要留在他房里了!
...........同房的分割线..............
邵慕白晕的那一下,严格来说也是半真半假。他的伤口确实裂开了,那些血液也都是真的,但也委实没有到昏迷不醒的地步。
除了脑袋昏昏沉沉,大部分的知觉还是在的。
于是,他听到了他家小魔头紧张万分地喊他的名字,感受到那只指节修长的手在他的肩膀摇晃,尽管眼前漆黑,但他也能从冰凉的触感,脑补出段无迹是怎样嫌他脏,又不得不帮他清洗伤口,重新包扎,最后又让亦竹烧了一桶水,重新沐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