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不是不讲道理的兽人,你好好说,我们会理解的。说来,你要是眼睛不瞎,是不是要这样一直瞒着我们等到治疗好?”黎年问。

这股疼痛与之前的并无区别。

想来那会也是在为他们治疗。

“我很喜欢你们看到的时候,跟小鸡仔看见猛兽那般害怕的样子,可惜我现在看不见了。”银乐轻轻叹气。

黎年心里直骂了一句神经病。

可银乐神经病是神经病,人还是好的。

至少没想过害他们。

“要不要我给你梳梳头?”黎年突然问。

银乐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一抓,长长的银发打结了,“很乱吗?”

“乱,比鸟窝还乱。”

“我自己梳。”

银乐伸出手。

黎年找到梳子给他,银乐艰难地梳着打结的发。

黎年道:“你自己梳得这么辛苦,我来给你梳不好吗?”

“不好,头发打结了,一会你要是强行给我梳,我的头皮能被你扯掉,我自己来比较放心。”

这兄弟俩,银乐又不是第一次见识。

但凡他们俩懂得为其他兽人着想,也不会天天打架打得那么凶。

银乐要自力更生。

黎年没什么能做的,他长吁了口气,坐在窗边的位置,活动活动了手臂。

被银乐纠正过的手臂还有微微的痛楚,只是感觉确实灵活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