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告饶几声,赶忙下去驱赶。
他们虽然一视同仁,对流氓、大娘和疯女都不客气,可在推搡间,疯女怀里的木柴散落一地,她又惊声哭叫起来。衙役们毫无怜悯之心,一脚将地上的木柴踢远,那疯女便捶打他,被他拧着胳膊扔出去,趴在地上惨叫不止。
畜生!
我再次冲出去,却又一次被四爷拉住。
这时常坤之前准备的软轿抬到了门前,他拉着我朝轿子里一塞,“该去吃饭了。”
我恼怒地看着他。
他摸了摸我的耳朵,低声哄道:“听话,到了总督衙门我会同你说明白。”
我扫开他的手,怒道:“不管有什么阴谋内情,那个可怜人是无辜的,我们举手之劳就能帮她一次,为什么不帮?”
他没恼,几乎把半个身子探进来,轻叹一声,“你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你信不信我?”
我泄气了。
他这才退出去,吩咐轿夫:“起轿吧。稳当些!”
晃晃悠悠走了好一会儿,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凄惨哭声。
我揪心懊恼,几次三番想喝停轿子,让达哈布回去把疯女带走,可脑袋上就像被四爷那句‘你信不信我’上了一道紧箍咒似的,无论如何都突破不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情绪才慢慢平稳下来。
凌保说的这里的人擅长布置陷阱,四爷说,你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难道刚才那一幕,是针对我设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