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甩开了蒋行舟,才走出去两步,另一只手腕又被抓住了。

“你去哪?”

“我……自己静静。”

阮阳看着蒋行舟那脉络清晰的手背,那只手慢慢松了,阮阳却没有因此而感觉到好受半分,他呼出一口浊气,踏出了房门。

蒋行舟眉头深锁,阮阳这无名的不悦来得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只得冲着那瘦削的背影无奈道:“阮阳。”

却见阮阳刚走出去三五步,又扭头折了回来,表情也有些别扭,“算了,不静了,我还得保护你。这么一想,我也不是总被你保护的那一个。”

“这重要吗?”

“重要。”阮阳想了很久,却想不明白为什么重要。

如果只是同党相谋,双方各取所长便是,可他和蒋行舟的关系又不止于此……是朋友,比朋友又更亲密些,但朋友之上,又是什么呢?

蒋行舟蓦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些事。

在外人眼中,阮阳无非是两种面孔,一是冷漠,二是刻薄,但他在蒋行舟面前却从不设防,柔软地像刚晒好的棉絮,只要轻轻一揉,棉籽就裸丨露而出。

他知道阮阳是在意什么,心念一动,牵着阮阳在桌边坐下,又把玉佩摆在阮阳面前。

“做什么?”阮阳不解。

蒋行舟笑了笑:“既然如此,跟你商量商量。”

想起刚才一番无理取闹,阮阳的表情更不自然了,“商量什么?”

蒋行舟像没看见似的,说:“罗晗想要借走这枚玉佩,你说,给是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