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行舟回到阮阳的身边,“走吧,木凌让我们进去。”

说着,蒋行舟牵起阮阳的手引他向前,阮阳抽了两下,没抽出来。

阮阳的手很凉,比蒋行舟的小上一圈,同其他习武之人一样,虎口和掌指关节上都生着茧,摸上去有些粗糙。

城里人来人往,蒋行舟便将阮阳拉近了些,用半边身子护着,不让来往的行人撞到阮阳。

见了那捧天女花,宫娆很是惊喜,木凌对妻子是有些许无奈的,还是爽快地答应将王永年交给蒋行舟,任凭他自行处置。

宫娆见阮阳的眼睛不大灵光,便问:“这小郎的眼睛别是被瘴气毒瞎了吧?”

宫娆心直口快,说话也不怎么拐弯,听得蒋行舟眉头一皱。

阮阳并不回答,直截了当道:“此前,你答应帮我一件事。”

第一次见面时,宫娆固然看得出面前这面貌无奇之人有几分身手,却没想到他真会在这种时间下谷摘花,还真能活着回来,便难免对他生出了几分钦佩:“这得看你提什么要求了,要钱财嘛,自然好说。”

“不是钱财,”阮阳道,“裂谷对面有一个村子,名唤附子村。这半月的连绵大雨很有可能会引发洪灾,村民们无处避难。”

“你是想让他们来我们这躲躲?”

阮阳一顿,“如果你们同意的话。”

宫娆看向木凌,“阿凌?”

木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阮阳,讽刺一笑:“先是加税,后是山匪,现在又是洪涝。你们那皇帝老儿连自己的百姓都护不住,有了难,还得指望别人来救,好生可笑。”

这话虽说刺耳,但却没什么毛病。更何况,提起皇帝,阮阳自然是一身的恨意,固然不会反驳,只道:“那些村民都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