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答应了你会出席今晚的寿宴,我一定会遵守诺言,你先去吧,我晚点就来。”傅修霆在她额头上温柔地亲了一下,叮嘱前面开车的司机小心点,这才推开车门下去了。

“这孩子。”大夫人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傅修霆是老天爷对她的恩赐,她本来还担心,他跟傅枭会为了争夺傅家骨肉相残,但这孩子从小就乖巧听话,不争不抢,还甘愿放弃傅家的一切,去当兽医。

其实他很聪明的,经商天赋也不错,让他当一个兽医,真的大材小用,但为了维持傅家的和睦和安宁,她也只能支持他的决定。

看着程桂芝穿过马路,奔向了对面的大桥,傅修霆迅速冲了过去,见她攀上了扶手,一副准备要跳江的节奏,他赶紧箭步上前,一把抱住她,把她从上面抱下来。

程桂芝一边挣扎,一边哭闹着大叫:“你放开我,你让我去死,我没脸做人了,你让我去死……”

“芝芝。”傅修霆皱眉,抓住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软弱无力,他伸手一摸,皱眉,“你的手腕怎么脱臼了?”

程桂芝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见是他,立即扑进他的怀里,悲痛欲绝地大哭:“修霆哥,我以前就应该听你的话,不应该去喜欢他,呜呜呜……”她这么多年来的真心,终究还是错付了。

“芝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先别哭,你告诉修霆哥,修霆哥才能帮你。”傅修霆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干净的声音就像泉水一样清澈,既空灵,又能安抚人心。

“修霆哥……”程桂芝眼中的泪水就像断线的珍珠,滴滴答答地往下掉,一脸痛苦地说,“傅枭,为了那个偷我发夹的贱女人,他把我的手折断了,我的手好痛,但是的我的心更痛,修霆哥,他为什么会变得真可怕,为什么?”

傅修霆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你该不会以为偷你发夹的人,是我嫂子吧。”

程桂芝声音尖锐地说:“就是她偷的,我在枭龙轩亲眼看到她父母偷了里面的玉狮子,小偷教出来的女儿,手脚一定不干净。”

傅修霆握着她的手,安抚着她:“好,你先别激动,你的手脱臼了,我先帮你接回去,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程桂芝满是泪痕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现在还有什么能比得上我挖心一样的痛,我……啊……好痛……呜呜呜……”

她的话还没说完,随着咔嚓的一声,傅修霆已经帮她把手腕接回去了,那瞬间传来的剧痛,让她发出了杀猪般的惨烈叫声。

幸好这会儿桥上并没有行人,否则她这惨叫声恐怕会吓到人家。

傅修霆看着她,温润如玉的俊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迷人笑容:“这手我是帮你接好了,但你心里的痛,我就不知道怎么帮你治好了,不过,你心里记住,只要你需要,修霆哥就会永远站在你的身边支持你。”

程桂芝扑进他的怀里,难过地哭泣着:“修霆哥,如果他也能像你这样对我,那该多好啊。”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傅修霆一直对她挺好的,偏偏她的心,就是喜欢那个对她不理不睬,既冷傲又孤僻的傅枭。

傅修霆抚摸着她的长发,空灵的声音温柔地哄着:“傻瓜,别忘了,你是程家大小姐,一点挫折怎能让你打退堂鼓。”程桂芝只能听到他温柔地哄着自己的声音,却看不见他眼底泛起的寒意。

从小到大,他妈妈就告诉他,傅枭是傅家的长子嫡孙,他才是傅家的继承人,他从小就没了妈妈很可怜,他们要爱护他,让着他,绝对不能跟他抢任何东西,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是傅枭,而他,除了妈妈和妹妹,什么都没有。

傅修霆的拳头一点点地握紧,然后再慢慢松开,为了不让妈妈伤心,他只能极力让自己隐藏,但他不敢保证,到了哪一天,他就会爆发。

程桂芝悲痛过后,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用力攥住拳头,说:“枭大哥一定是被那贱女人迷了心智,才会这样对我,他一定不是出自真心的。”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被所爱的男人所伤,只能一味地责怪沈若希。

听着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沈若希的身上,傅修霆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这天下的女人都是如此的愚蠢,当自己想要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只会指责那女人,却看不清楚那男人的心,更不会反省自己。

傅修霆伸手摸着她的头,微笑着说:“芝芝,你这一身狼狈,还是赶紧回家收拾一下吧,今晚的寿宴,你不会缺席吧。”

程桂芝立即一扬下巴,眼中露出愤恨的寒光,狠狠地说:“今晚枭大哥会和那贱女人一起出席寿宴,我怎能不去,我今天受到的耻辱,我要让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