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枭揽着沈若希的肩膀,骨节分明的长指玩着她的长发,弥漫着冰冷气息的俊脸上,泛起一抹嘲讽,语气冷酷无情地说:“程夫人,你这话有失妥当了,我傅枭的妻子就在这里,说爱慕这两个字,你是希望你女儿当别人的小三?”

程夫人的脸色瞬间变了:“你……”

傅枭没等她发难,随即嘲讽地笑了:“你女儿想当别人的小三,也得看别人要不要,否则便是自取其辱。”

程桂芝被他当众如此羞辱,身心受到摧残,真的恨不得就这样死去,她满脸泪痕地瞪着他们,愤恨地说:“傅枭,你今天如此羞辱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傅枭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不屑地鄙夷:“我傅枭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这两个字。”他要弄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差别,她根本不够分量威胁他。

“傅枭,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一定……”程桂芝捧着被卸了臼的手,冲着他嘶吼完了,愤恨地转身,往外面狂奔而去,心已经痛得没有办法呼吸了,她完全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竟如此践踏自己对他的一片真心。

“芝芝。”程夫人想追上去。

就在这时,餐厅的经理,拿着一个锦盒匆匆赶来,看到程夫人,立即上前,恭敬地说:“程夫人,清洁工在洗手间里发现了这个发夹,我认得这是程小姐,有请您物归原主。”

程夫人看着盒子里的发夹,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发夹正是自己送给芝芝的生日礼物,这是她特意找设计师定制的,上面镶嵌着芝芝喜欢的钻石,在这个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

傅枭唇角微勾,眸光冰冷,不悦地说:“告诉你的女儿,自己的东西丢了,别随便污蔑别人。”他说完,搂着沈若希的腰走进了包厢里,那样的桀骜,狂肆,目无中人,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不能对他怎样。

沈若希抬头看着他,盈盈的水眸,就像是掉进了汤里的龙眼核,湿漉漉的,透着一抹诱惑的气息,她娇艳的红唇动了动,有些忐忑地说:“傅枭,真有一天,你玩腻了我,不想要我了,你会怎么对我?”

看到他对程桂芝的残酷,她的心也不敢忐忑起来,她怕,他对所有的人都如此残酷无情,包括她。

傅枭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冰冷得没有温度的黑眸,就像凶狠的狼,狠狠地攫住她,低沉的嗓音无情地说:“就算我不要的东西,我也不允许别人碰一下,沈若希,真有一天,我玩腻了你,我会杀了你。”

他绝对不允许别的男人碰她,只要想到有那么一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发狂了。

沈若希低垂着眼睑,淡淡地说:“我明白了。”所以,在他玩腻她之前,她一定要想尽办法先杀了他,然后离开这个鬼世界。

男人修长炽烈的手指,在她吹弹可破的娇嫩脸颊上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脸上的阴鸷气息渐渐敛去,性感的唇角微勾,低低地一笑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伤害你。”他甚至什么都可以给她。

沈若希眨着湿漉漉的水眸,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娇艳夺目的笑容,一脸的纯真和无邪:“我会乖乖听话的。”

傅修霆说得没错,眼前这个禽兽,就喜欢被人顺着他,现在她没有办法对付他,那就假装顺从着他,让他放松戒心,然后再狠狠地给他致命的一击,没错,就是这样。

见她突然变得这么乖巧,傅枭眼眉一挑,看来刚才他对程桂芝动手,吓倒她了。

他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唇,难得的温柔,就像在安抚着她。

沈若希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眨着清澈的水眸,一脸无辜地说:“傅枭,我可以用餐了吗,我肚子好饿啊。”早上就喝了粥,刚才那一折腾都已经过了午餐时间,她肚子已经发出抗议的咕噜声了。

男人伸手把她垂落在耳边的发丝拢到耳后,嗓音低哑地说:“快去用餐吧,饿坏了我的宝贝,我会心疼的。”

“好。”沈若希脸上顶着灿烂的笑容,转过身去,笑容立马就敛去,心里冷笑,什么宝贝,玩物就玩物,看到她痛,看到她哭,他可就高兴了,像他这种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的禽兽,真的不多。

在餐厅外面,傅修霆刚准备送母亲去酒店,车刚开出来,就看见程桂芝狼狈地从里面冲了出来,还一边哭,他唇角微勾说:“妈,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情要去做,我就不送你去酒店了。”

大夫人看着他,皱眉:“修霆,你该不会是想不参加今晚的寿宴吧,你爸爸会不高兴的。”知子莫若母,她知道他一向不太喜欢参加这种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