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顾的心,猛然一提。
像是被人点了穴道般,维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半响,她问:“我能做些什么?”
闻言,叶叙愣了愣,将叹息化成一声笑。
他可惜又残忍的说道:“妄想障碍患者极少接受治疗,对这些患者而言,承认自己需要帮助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当初宋壶深会选择住院治疗,他的目的绝非为了治愈自己。”
他望着她,静静的,“他只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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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时间悄无声息的走,药中的镇定和安眠药效渐渐消散,病床上的宋壶深眼帘掀起,已然苏醒。
这次,凝顾就坐在他的面前,他一睁眼就看见了她。
宋壶深想撑着手坐起来,可他使不上劲,反而把先前被玻璃划伤的伤口崩开。
血肉生疼的滋味,比不过他内心的煎熬。
早上他从床上醒来,身旁没有人,唯有自己面对着冷清的、将升未升的日光。
一如往前近乎三千个日日夜夜一般。
可他明明还记得许凝顾来过,于是他发了疯的喊她的名字,踉跄间,跑向那个自欺欺人的房间后。
而那里整齐安放的一切击溃了他的理智,将他推向绝望之崖。
他突然觉得喘不过气了,幽黑的眼眸看着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凝凝。”
“姐姐。”
在她面前示弱,他依然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