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发紧,有种不具名的情绪在堆积。
她难得自省。
她变瘦,好像跟许眷顾吵架关系不大,虽然当时确实是一头恼热,但说她在许家受气倒不至于。
温柔的人像一团懒得挣扎的棉花,柔软,纷杂。
要让凝顾受气,基本也是一拳锤在棉花的的效果。
片刻后,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么乖,跟人告状都不会。宋壶深垂眸,喉结滚动,把乱动的小脑袋按回怀里,却听见一声细微的闷哼。
小姑娘的长发披在肩头,她的额头定在他的肩胛骨,风一吹,他才看见发际线下的创可贴。
他知道小姑娘最爱利落,练舞时盘发,平时也会扎马尾,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披头散发示人。
他的动作太快,松开她,撩起发丝。
下一瞬,因为拥抱产生的那点柔情瞬间撕碎,暴戾悄然充斥起双眼,“他们打你了?”
她叹息,在他心里她怎么弱呢,不是受气,就是被打,她就那么欠儿?
“不是!北绥人民非常友好,没人打我!”
暴躁小猫瞬间顺毛:“那这伤怎么弄的?”
“快成仙的先兆。”她语气臭屁,企图蒙混过关。
“啧。”十分不爽。
“你不能偶尔幽默一下?”
宋壶深蹙眉:“我这个人不值得你说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