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 许凝顾忙于练舞,越发早出晚归, 这样一来,不用有意避开也没什么机会碰见人。
舞室。
马桶抽水声掩盖卫生间的异响, 一个瘦弱的身影蹲在地上, 有些脱力的脆弱, 手肘撑在附近的门把手上, 颤巍巍地勉强支撑起身体。
洗手池的镜子映出一张巴掌大的脸蛋, 五官精致, 一捧水略过脸庞挂着豆大的水珠,白皙的肌肤几乎透出皮下的青血管。
忽略微蹙的眉头, 单是眼角泛起的红,就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脆弱感。
中午唯一吃进去的那点东西被凝顾尽数吐了出来,揉着肚子缓了缓,刚把脸上的水擦干,孙铱就进来了。
许是被她发白的脸色吓到,孙铱过去扶着她,手抚上她的额头,不是发烧,甚至还有些凉。
语气关切,“阿顾,你怎么了?又低血糖?”
凝顾咬牙沉默了一会儿,食物一如往常,出问题的是她的身体。
半响,凝顾拉下她的手,勾起一抹笑,安抚道:“没什么事,可能练太凶了,我适应不了。”
“我说多少次了,你这样亏损身体不行的,晚点我陪你去趟医院,怎么小小年纪就讳疾忌医呢。我去给你拿几块柠檬糖。”孙铱唠叨了几句,风风火火去拿糖,走到门口,突然想起她来找她的原因,回头把一部手机塞进她手里,“对了,你的手机忘调静音了,刚刚有个南荔的电话狂响,你赶紧回个话。”
凝顾跟着她前后脚出去,接过柠檬糖,撕开包装袋含了一颗糖。
甜味瞬间充斥口腔,她微微努了一下嘴,柠檬味总是让她想起洗洁精的味道。
凝顾不喜欢存电话号码,手机的通讯录堪比刚出厂时还要干净,但那三个零结尾的号码一颗就是宋壶深的。
她回拨过去,响了两声,被接起,转瞬,又瞬间被挂断。还没搞懂那人在干嘛,下一秒有信息进来,只有两个字: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