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宋壶深烟瘾很重,卫疏柳无聊,总爱跟着他出去,站在商场外等。
漂亮国的雨没有定性,雷声轰隆,少时倾盆而下。
卫疏柳避雨跑进来商场,宋壶深手里拿着一包烟,面无表情的站在收银台通道那,双手垂在双腿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商场的音响喇叭。
潺潺如流水的歌声,温柔又空灵的声音,动人的歌词......
卫疏柳听得懂中文,但他不知道,那个声音像极了宋壶深记忆中的那个人。
宋壶深就静静的站在那,眼睛黑白分明。
他静静地听着。
一首歌,三分半钟。
一曲毕。
卫疏柳匆匆来找他,却看着他向雨中走去。
卫疏柳喊他。
他却好像没有听到,走到路中间,任由无情的雨点拍打在他身上,他无力的跪在被雨声泥泞的土地里,像个迷路的孩子,对着远方,放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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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不满足。他肖想一个人的爱。”
“他说,站在光里的人,无法拥有对光的渴望。”
“他说,所有人都亏待他的姐姐,他偏要你坐拥繁花。”
人人皆道宋家小少爷身世矜贵,可是谁知道,宋壶深住过阴暗肮脏的地下室,住过三无粗糙的小诊所,住过关押病人的精神病院。
他一身破碎,却又弯腰一片片捡起自己,一步步走向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