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往她碗里夹了菜,“没事,你妈妈好面,面冷却心软,你们多说几句好话就过去了。”
凝顾:“......”
实际上,远远没有说的那么轻巧。
饭也吃不下了,凝顾走了出去,宋壶深立马跟上。
客厅里,许母正等着她。
许母有意忽视某个人,直截了当道:“跟我回去。”
宋壶深听不得任何人要带走凝顾,眼色陡然阴鹜。
下一秒,他手里忽然用了劲道,将她整个人护在身后,自己直面许母。
宋壶深这样的动作引起了许母的反感,无法忽视,不由加重了语气,“许凝顾,我再说一遍,跟我回去。”
宋壶深眼神阴郁,“她今天哪里都不会去。”
她的唇色泛白,好似明月沉在深秋湖中的暗影。
整个空间像被抽空了,一片死寂般地寂静。
凝顾从小乖巧,许母从来没有为凝顾操过心。
当年她年纪小辗转在外婆奶奶两家时,她没操心,后来她要跟她小姨去南荔时,她也没有操心。
凝顾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
直到那天,那块巨大的广告牌砸在她那瘦弱柔软的身躯上,她抱着浑身是血的她嚎哭。
她才幡然醒悟,自己亏欠女儿太多。
宋家不是良配,宋壶深此人更是乖戾难测,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往火坑里跳。
“许凝顾,如今你是翅膀硬了!”许母声音里分明有七分的失望,三分的痛心,“好,你好啊。为一个男人,你竟然不惜作贱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