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站在她面前,眼眶微红,也不知道是气她不会挑人,还是对这样一个不听劝的女儿伤尽了心。
翅膀硬了,她翅膀早就硬了。
凝顾无奈,这个场面为什么搞得好像一个富家千金放弃一个无比好的人选非要嫁给一个穷小子。
“我怎么就作贱自己了......”她忽然低声这样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你告诉我,你这几个月都在哪?跟谁在一起?”
凝顾垂眸。
许母说着,语气激动起来,“他做的事情你清不清楚?他宋壶深本事大,你大伯这么大一家公司他都能插手,他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
“我不准!我如珍似玉的女儿,决定不能跟如此狠毒的人在一起。”
凝顾一怔,苦笑。
如珍似玉?自己若是金贵如此,就不可能那些年在南荔和宋壶深相依为命。
可是,凝顾的沉默引起了许母更大的情绪波动,“许眷顾在队里的事情,你都知情是不是?”
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宋壶深,偏偏涉及许眷顾,许母却要扯到凝顾身上去,好似许眷顾是她的责任般。
宋壶深握紧拳头,沉了沉气,要开口替她解释。
凝顾却拉住宋壶深。
而后,宋壶深便亲耳听见她说:“......是。”
忽听一声清脆而沉闷的响声,凝顾一惊,循声望去。
这一望,死死咬紧下唇,发不出一个音。
许母将手边的茶杯,狠狠摔到了地上。
瓷器乍破那一瞬,她声音变得凄切:“许凝顾!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