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水吧。
酒架上成排堆放的酒瓶,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那阵尼古丁和酒精的味道,琥珀色的灯光打下来,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坐在吧台高脚椅上。
微敞的睡袍隐隐约约露出锁骨,一旁的侍者垂手而立,准备给这位慵懒矜贵的男士服务。
宋壶深甩了甩被凝顾枕得发麻的手臂,推开了侍者调好的威士忌,沉声吩咐:“黑加仑汁。”
不多时,男人手中多了杯色泽幽黑的果汁,剔透的冰块在杯中起起伏伏。
宋壶深轻飘飘的问道:“找到了吗?”
“是,梵策的人说可以谈。”
“谁来谈?”
“宋其琛。”
闻言,宋壶深沉默了,指腹沿着玻璃杯壁滑动,若有所思的神情隐藏在黑暗中。
宋其琛。
梵策的宋其琛。
宋家谈判桌上有“两宋”,宋宴手段精明,却性子懒散,有人曾戏称他像是以折磨人为乐的活阎王。而宋其琛同样手段之高,曾在一天内谈下七个项目,数量之多,质量之高,更像宋家手中的老虎闸,一出手便无生可能。
宋壶深忽然有种嗜血的快感,“那就让UPC的人先停手。”
“立刻吗?”
水吧中忽明忽暗的灯光折射下,男人棱角分明的脸显得纸醉金迷,无人能想象出他说出的话,一念生死,立见高下。
冰块碰撞杯壁,宋壶深嗯了一声。
其实在他看来,怎么样都没什么所谓,人无所谓,结局也一样。
但凝顾看不得。
她要破局,自己总要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