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凉的鼻尖靠近她, 眼睛仍然闭着,意识已然清醒。
“醒了怎么不说, 饿不饿,我让人送餐进来。”
凝顾裹着身上纯白的毛毯,摇摇头,“不饿。”
宋壶深沉吟了片刻, “想什么?”
凝顾扭着宋壶深的发尾,面露迷茫,“我在想, 回去之后是先和我爸说我怀孕了, 还是先和我妈说其实我喜欢女生。”
她揪着他的发尾卷在手指上玩,他就捏着她的手指玩, 嗓音低沉道:“前者我被打死,后者还不如先把我打死。”
闻言, 凝顾抬眸看了他一眼, 继而平静的移开。
“臭棋娄子。”
宋壶深:“......”
“把本就烂的牌, 打得稀碎。”
宋家, 许家, 牵扯了一圈, 前前后后都得罪个干净,明明白白的, 每一步棋都走得没有退路。
可太有宋壶深的做派了,不可一世。
虽然凝顾信誓旦旦说了要回去解释,但她实在是毫无头绪,当初一招破窗效应被许顾行识破,如今再用,太没有新意。
这烂摊子真难收拾。
安静中,响起“叩叩”两声,罗恩推开了飞机舱内的门。
“夫人,你的手机有新信息。”
凝顾接过,翻看了那条信息,是许眷顾发来的。
两分钟,手机自动息屏。
这时,遥远的天际裂开一个口子,白云像喝了假酒似的,脸颊通红,棉花糖变成了木棉花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