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耳边说道,呼吸急促,声音异常低哑,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碎给她看。
凝顾感觉手心湿漉漉的,前胸后背的衣服黏在肌肤上,咬了咬唇,什么也没说。
只安静了几秒。
她沉默的样子落在他眼里,宋壶深心慌,眼尾有些红红的,心脏被重拳击中一样。
“姐姐。”他去牵她的手,抚在自己的脸上,低下头,额前的碎发的阴影下藏着极力抑制的情绪。
凝顾看得出他想干什么,眸色很深,她的情绪也不太好,所以也害怕说的话会伤人。
试图移开手,“我想洗澡。”
宋退思穿的很深昨天那件衣服,皱巴巴的,目光沉沉的看了她许久,也知道这次她真的生气了。
以往示弱的那套不管用,他不敢再耍小性子,宋壶深的手臂穿过她的腋下勾住她,将人往上一带,抱着她进了浴室。
风吹动落地的白纱,迟暮的阳光照进来。
欧式华贵的侧厅里,偌大结实的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眉眼凛冽,连身影都显得清隽。
男人怀里坐着个女人,那双白净的脚腕在空中吊着,那柔软的发丝穿过他的指尖,暖风呼呼的响着,乍一看俨然一副温馨恩爱的画面。
转眼间,长发吹干,女生想要起身,却被他制止,手臂穿过她的膝腕出,牢牢的抱在怀里,走到了餐厅里。
樊楼的人尽心,做了她喜欢的艇仔粥,可她实在没有胃口,只偶尔响起勺子碰上碗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