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疏柳看着从房间走出了的人,幸灾乐祸的笑,安慰道:“被赶出来了?”
卫疏柳扫了他一眼,“活该,早就叫你别装,非不信。说真的,你这媳妇儿脾气算好了,太惯着你,要搁我,就你暴力谈情的那一套,我高低给你来个三枪。”
宋壶深难得理亏,没有说话。
卫疏柳难得拿出长他几岁那套和事佬的架势,对他进行思想教育:“只是整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何必利用她对你的感情,说到底,错不在她。收收你那小少爷的脾气,女孩子嘛,都是要哄的,别到时候她闹起来,没了半条命。”
凝顾安安静静睡了一整晚,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昨晚发了一场汗,全身黏糊糊的,头还在隐隐作痛。
宋壶深就在她咫尺手边,坐在床下,枕在手臂,合上双眼,毫无攻击力的模样。
凝顾定定的看了他很久,思绪繁多像一团棉花堵住了出口,直到眼睛反酸,才扭开脖子,想从床单另一边下去。
她刚有动作,转眼间,宋壶深就醒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爬起来靠近她,一把将她拥人怀里,用力抱紧。
凝顾蹙眉,挣扎,他非但没有放开她,还变本加厉地收紧了手臂,直到凝顾轻咳出声,他才反应过来松了劲。
却依然没有放开她。
俩人像较劲一样,一个挣扎一个抱紧,保持着一个不稳定的姿势,沉默不语。
渐渐,凝顾没力气了,不反抗由着他抱。
半响。
“我身上都是汗。”她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