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壶深这样聪明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欺负自己呢。
偶尔他也会隐晦的问她,是不是想他?
她经年累月的坏心思没有得逞,哄骗着周旋好似持爱行凶。他不要公平的爱了,欺负就欺负吧,如果吃亏能换来她愿意落一次下风,他倒是很乐意赤诚的投降。
他郑重其事的把爱宣之于口,偶尔她也会良心难安。
就好比他撒谎,装病骗她,把她藏起来,对许家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都是装聋作哑的态度。
凝顾的愤怒没有声音,就像她的爱一样。
想到这,一种心灰意冷的情绪浮现。
她抬手,冰凉的手背静静擦掉同样冰凉的眼泪,低声诉一句真心:“因为你总是先哭,所以你看不见我哭的模样。”
凝顾失控不能自已,眼泪越擦越多:“我曾经跟许眷顾说过一句话,我说我总给他擦屁股。其实我给你擦屁股的事儿也不少,你在南荔城郊惹小胖,在学校教导处打架,在警察局......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是,靓靓,我其实很想知道,你看见我给别人道歉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泪落如雨,所有的委屈倾泻而出:“你恨八年的分离,痛恨我的狠心,痛恨宋家的逼迫,所以你要所有人都不好。你想让我为难,想让我为了你妥协,为了你低头,为了你变成只有你。”
泪在默默流,心事也在慢慢诉说:“我外婆常说,什么年纪做什么样的事情,读书时好好学习,谈情时真诚一致。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清楚,你把我带到樊楼,无非怕我不受控。如果你觉得逼迫可以成全你我,那我坦白的讲,我不会纵容你。”
“所以,你还要我选吗?”
凝顾很少说心事,有些话她放在心里,头一回被他明白,让宋壶深明白她一直以来,有多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