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可惜我不是那个你喜欢的阿深。”
她心里一紧。
“不是的……”
他捂住她的唇。
太晚了。
说出口的话收不回,为什么要收回呢?何况是她的真心话。
“我明白的,我明白。”他屈膝半跪在她面前,以一种臣服的姿态,“如果,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八年前的阿深多好。八年前的阿深,干净剔透,虽然脾气差却也听话乖顺,不染黑色,从不杀人,从不沾血,从不疯癫。”
凝顾明白自己闯了大祸。
她急急想去拉他:“不是这样的的,靓靓......”
听她喊了句靓靓,他突然好兴致,多讲一点给她听,“我被人拿烟头烫过,手指粗的雪茄,飘着烟,烧的正旺,往肉里怼,拿开时还能闻到烧焦的味道。折磨人的手段很多,自尊者践踏自尊,自爱者践踏自爱,我走到这步早已回不了头。我没有办法还你八年前的阿深,因为我知道,八年前的阿深留不住你。”
如果我没有能力离开你,那只能逼着你别离开我。
他手里的枪,银色的,德国顶级自动款。
他平静得一点表情都没有,修长手指和冰冷枪械缠在一起,他一边调试、上膛,一边缓缓抓住她的右手,动作强硬,不允许她反抗。
凝顾骇然,下意识向后退去。
他屈膝弯腰,单膝跪地,抬头,仰望注视着她,“我母亲和你说的都是真的。”
凝顾吓得失声叫起来:“你要干什么?”
他死死握着她的手,不容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