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说着,出其不意,冷不防松了她。
岸边的风,因他放手一瞬间,吹动了她的身躯,摇摇欲坠,几乎让人失声惊叫。
宋壶深一把将她扣住,气息几近被海风吹散:“感受到了吗?这种摇摇欲坠的滋味,你试一试,过瘾吗?”
“我就是这样子,摇摇欲坠了八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以为你会伸手扶一把,可是你不肯啊。”
她看着他,摇摇头,“我没有要走掉......我只是想看看那只隼......”
“那只是一只畜生。”
“那是一只隼!”
“那如果不是隼,是生你养你的父母,是口口声声喊你阿姐的许眷顾,甚至是那个你腿伤时陪你的陶桃,你还会回来吗?你会吗?”
凝顾眼底渐湿,有愤怒,有难过,更多的,是不被信任的痛苦。
宋壶深露出悲怆的笑,“你不会回来我身边,那些人都比我重要。”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只属于我。我要怎么办,你教教我,姐姐。”暴力与示弱。
她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的宋壶深。
桩桩件件,凝顾失望起来,口不择言:“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话未说完,硬生生收了声。
只因为她看见了宋壶深的眼神。他的眼底一片幽深,杀性落,凉薄起,带着一道彻骨的疼痛,好似身负重伤。
他抬眼看她,眼中倒影全是她,对她偏头一笑,笑意渐渐不可控。
“真可惜,是吗?”
她被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