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灵通什么,就是卢家那丫头说,前阵子在酒会上遇到你了,想不到你们还挺有缘分。”
坐在红木茶桌前的凝顾,循声抬眸,含笑,“卢家?前阵子是在酒会上遇到了。”
宋姨呷了一口茶,不咸不淡的掠了她一眼,“那孩子小时候就常来我们家,阿深的爷爷奶奶都很喜欢她。”
话外音不言而喻。
凝顾垂着眸子不动声色,却话里有话,“鲜活清白的女孩子,总是招人疼的。”
宋姨放下杯盏,注视她,“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孩子,一直都很听妈妈的话。”
凝顾这个人,天生就有一种令人迷醉的温柔。
而这种温柔,略过时光的年轮,像是秋季透过光线斑驳的叶,自带一种破碎沧桑又坚毅的强大感。
也是因为这样,在这种即将被泼水或丢巨额支票的境地,她依然安静而清冷。
“宋阿姨,你不妨有话直说。”
而宋姨,到底是资历摆在那,面色不动,笑意不达眼底,“我不中意你做宋家儿媳妇。”
闻言,凝顾不惊讶,依旧面色冷淡,甚至略略点了下头。
这副满不在乎的姿态落到宋姨眼里,她那双眼眸愈发锐利,“许凝顾,最近和你小姨有联系吗?”
高山自上而下的山泉水,经竹勺舀起,装满陶壶,放置在碳炉上细细煮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