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岛台一侧是一个能移动的隐柜,这会儿正好处于打开的状态。
宋壶深这一转身,凝顾的腰背就撞了上去。
一声闷哼。
宋姨变了脸色,疾言厉色道:“宋壶深!我们来了你还不放开她!你像话吗?你还有没有人性!”
宋壶深漆黑的眼眸往上瞪,阴鹜地露出下眼白,“谁让你们来了?看不下去就走啊!”
宋父护妻,怒斥:“宋壶深!你怎么跟你妈妈说话的!”
“滚!”
凝顾后背痛得岔了气,搞不清楚什么状况,好不容易缓过来,三人早已吵成一团,处境尴尬。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浑身滚烫,连呼吸都是烫的。现在自己需要安抚住他,不然这场面无法收场。
转头艰难,她只能侧着脸说:“宋叔宋姨,他感冒发烧了,可能有些不清醒。”
小兔崽子不服气,闷声怒吼:“你说谁不清醒!”
原本她握着他手臂的手往上移,然后慢慢找到位置,趁他没防备,捧着他的脸往自己怀里塞。
两具紧贴的身体,连心跳声都在共振呼应。
凝顾的话在喉间梗了梗,几度想咽下,最后还是低声喊他:“宋壶深。”
这次宋壶深冷冰冰地“嗯”了一声。
思绪停滞了一秒,手心压制住他的脑袋,确认般问道:“我是谁?”
“姐姐。”逐渐安分下来。
宋壶深生着病,声音都哑了,可是喊姐姐时又有种不自知的撒娇的味道,最后的尾调总喜欢拖长。
凝顾长睫垂下,“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