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她在意的,根本不是他能不能跟自己在一起,而是他能不能只跟她在一起。
“你喜欢过她吗?”
“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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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晚间,凝顾和珍妮弗、吉姆一起玩飞行棋。
半小时后,宋壶深洗完澡出来,听见琴房传来贝多芬第八钢琴鸣奏曲《悲怆》。
推开门,刚开始的bangbang两声把他吓一跳。
充满悲怆情绪的极缓开头,逐渐转向快板,重板的引子充满了古希腊的悲剧气氛,雄辩的语调具有巨人的气概,不是儿女情长般的缠绵悱恻,而是身处决绝时对命运的悲怆激愤和不屈的坚定。
最后收音,凝顾坐在琴凳上,花了很长时间调整呼吸。
凝顾挺直的背微微松懈,像是有感应一样,一回头就看见他站在那,眸光幽暗,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小姑娘嘴角下垂,委屈巴巴的喊:“靓靓。”
他本来就对她没有抵抗力,更枉然是一个破碎感的凝顾。
宋壶深长腿一迈,低下身去,胳膊后捞,把人拦腰勾住,有力地往上一提,单只手抱她坐到钢琴架上。
凝顾从腰间一紧,倏然双脚离地。
身前,男人双手撑在她两侧,俯身圈她在身躯和臂膀之间,抬眸撞进她泛着水光的眼里。
“怎么了?刚刚吃饱了不是挺开心的吗?”
他嗓音低沉,却又语气轻柔,混着檀香和白兰,烫得她脸颊热起来,心里酥酥麻麻的,屏住呼吸,不敢喘气。
这姿势,因她坐得高,他一靠近,双腿站在了她双腿之间。
凝顾脸热,索性把脸贴着他的胸口,清晰的感受他的呼吸起伏,声音闷闷的,“我玩飞行棋输给两个小孩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