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顾感觉到了他的僵硬,手抚着他的后背。
半响。
凝顾说:“你把老管家辞退,是因为卢烟树吗?”
宋壶深摸了摸她的脸,“你要求情吗?”
她抬头,反问:“不能提她吗?”
宋壶深:“为什么这样问?”
其实凝顾从不觉得自己会是一个好的伴侣。
她习惯把一段关系变成一场鏖战,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胜负欲,她只想要赢,只想让对方认输。
就好比她和宋壶深。
八年前,他喜欢她,她说把他当弟弟,八年后,他依然忘不了她。
以前她有情感障碍,但她赢得彻底。
宋壶深说爱她,不管病是不是真的,他确实用伤留住了她。
她分不清怜悯和爱,她依然赢了。
在樊楼的那天晚上,宋壶深说她心软不会走的时候,她真的心都会颤。
说不清什么感觉,类似一种自责,仿佛自己作贱了他的信任。
因为她当初是准备会离开的。
从骨子里,潜意识里,她仍然是抗拒的。
抗拒感情,更抗拒汹涌的爱意,抗拒自己在他人身上寻找安全感。
后来,她渐渐明白过来,她抗拒不了的是他。
八年前他跟卢烟树一起出现那天,他给她脚上带小螃蟹那天,她不应该让他以后别找她的,而是应该问他为什么跟卢烟树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