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护士叹息地摇摇头,“同事什么也可以的,找个人过来照顾你晚上起夜。”

余青礼摇摇头,“不影响的,我自己可以,谢谢你。”

护士心疼他,白天的时候就尽量往他这里跑,但现在她要下班了,担心他才多问了一句。

“叫我云姐就好了,有什么事让人叫我!”

“谢谢云姐!”

云姐刚走没多久,余青礼侧头准备睡,不过很快就被尿憋醒了,慢慢掀开被子,刚才膝盖的伤口崩裂流血,现在他不敢乱来。

慢慢抬手一只脚扶着墙往洗手间的方向移动。

“吱呀”一声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余青礼以为还是那个护士,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云姐我真的可以,你放心回去吧!”

身后的人没有动,反而把门关上,走了过来,还没等余青礼回过头,就被人一把搂进了怀里,熟悉的冷檀香丝丝缕缕包围过来。

余青礼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是谁,一把就要推开,却被对方箍地死死的,炙热的呼吸打在他耳边。

“别推开我。”季宴的声音嘶哑而微弱,就像是受了很重的伤一样,可因为挨得近,他身上混合着的一股浓烈的玫瑰花味道也充斥在余青礼的鼻间。

余青礼拳头捏了捏,没忍住一把推开了他,季宴没防备被推的一个踉跄,撞在了一边的门框上,发出了“咚”的声音。

余青礼看都没看,自己扶着墙进了洗手间,而后把门反锁。

放完水后,依靠在洗手台静静地盯着镜中白纱蒙头满脸憔悴的自己,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盯了半个多小时,门被人从外面强制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