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像一对夫妻一般站在一块,陆宛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季宴身上,两人太专注所以没有看到身后的余青礼。

还是一个护士瞥见了余青礼,看到他按着手上的位置,鲜血染红了纱布。

“那位先生你……你别乱动,我来帮你。”

护士语气很急,那边的几人全部朝这边看了过来,季宴看到是余青礼后,瞳孔一缩往这边抬起脚,旁边陆宛被牵动差点摔在地上,季宴伸出的脚便停在了原地。

短短几秒的时间,季宴再抬起头的时候,余青礼已经垂了眸子,然后是护士匆匆走过去遮住了他的视线。

走廊很安静,依稀能听到护士在问,“哎呀,怎么出了这么多血,你家属呢?

“我没有家属。”

“你的腿怎么也流血了?还能走吗?你这又要重新包扎了……”

“我可以的。”

之后的对话已经被门隔绝了,但仅仅是这两句已经让季宴周身的气势冷了下去,陆宛则在看到余青礼出现后脸色白了几个度。

护士已经将资料打好递给了季宴,“季先生这是你要的资料。”

护士重复了两遍季宴都没听到,眸子死死地盯着余青礼病房的方向,直到陆宛扯了季宴的衣袖,季宴才回过神来,接过护士手里的资料。

“我们不是要去看哥哥吗?哥哥他伤的好严重,医生说他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

季宴眸色沉了沉,跟着陆宛走了。

余青礼是十一点半才打完吊针的,护士取走输液瓶后叹了口气,“你真的没有其他的亲人了?”

余青礼难得认真地想了一下,但脑子有点疼,依稀记得他还有个妈,不过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季宴他爸花了三十万买断了,连户口都迁走了,所以严格说起来他真的没有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