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管不住泛滥的情感,是他擅自地越界,是他将这段关系搞得乱七八糟,若注定有人会因此受到惩罚,那只应该是他。
因此郑知夏苍白地强调:“我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林霁的叹息轻得像灯下袅袅的烟:“好,吃饭吧。”
当他们都知道,有什么事情已经再也好不起来了。
那个漂亮的蛋糕被取出来时奶油已经开始融化,蜡烛孤零零地在黑暗中摇曳,在郑知夏的设想中他原本应该为林霁唱首生日歌,再送出前一年就准备好的礼物,可事到临头,与烛火相伴的只有长久的沉默。
最后他动了动,抬眼看向林霁:“是不是该许个愿?”
林霁的神色隐没在微弱的光源之后,只能看清往上翘的唇角。
“许过了,”他语气温和,“我今年的愿望是大家都能快乐,自由,实现所有的愿望。”
郑知夏又想落泪了。
“哥,”他也笑,程序化的好似机器人,“你还没实现我十八岁时候的愿望呢。”
到最后的最后,他所求的竟只有这最微不足道的一项遗憾。
林霁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看向窗外,彻骨的寒冷中不知何时下起了细碎的冷雨,应景得恰如其分,仿佛命中注定的一日。
明明是好事,他想,郑知夏没有一错再错,自己也还没有罪无可赦。
“等你放寒假,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他依旧在努力把事情掰回正轨,“你决定好哪天出发,我就马上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