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知罪孽深重,无可辩驳,只求陛下放过臣的家眷。”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要害你?”

时凛冷笑一声,转而看向王振,“王爱卿,你也是这样吗?”

“......是。”王振低头道,语气中颇为不甘。

明明计划中是舞女刺杀皇帝,谁知道刺杀的竟是自己!他只能和年竟一样,先保全自己的家眷家族。

“还真是好笑。”洛昀面色苍白的嘲讽道,“天子的生辰宴上,本该是一只多余的苍蝇都飞不进来,那好不容易混进来的刺客,竟然目标不是陛下而是两个臣子?”

“先不说陛下,这话说出来你们问问自己,问问同僚,他们信吗?”

自然是不信,但事实就摆在那里,由不得他们辩驳。

“陛下!君后!”年竟哭得涕泗横流,“容罪臣辩驳一句,罪臣即使有这个心思,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刺杀您和君后啊!”

王振:“罪臣亦然!”

“如此说来,带剑的舞女就是二位的手笔了?”时凛从宫人手中接过一个小扇子给洛昀扇风,注意力依旧放在两人身上。

王振根本不敢再说话,因为那些宫女确实是他做的。如今皇帝既然敢这么问,就肯定是手中有了证据。

年竟根本不知此事,惶恐道:“陛下,臣对此一无所知啊!”

洛昀在心底冷笑。

这年竟确实对于此次的刺杀不知情,但之前几年没逢暴雨就决堤的地方,可是由他这位工部尚书一手操控的。

洛昀这般想着,自然也就讲话说出来:“那不知年尚书,对于之前河口决堤的事,知不知情?嗯?”

年竟心下打动,河口决堤的事情他做的如此隐秘,这位今年才成为君后的男子又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