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曾家所影响的细小方面过大,一次性拔除会造成朝堂动荡,社会不安,甚至周边一些不安分的小国也会伺机妄动。”

“铲除世家后寒门也需要得到制衡,否则百年之后又会走上世家的老路。”

洛昀的分析可谓是一针见血。

“若是曾家能够将买卖官员的人交出来,这个方法倒是可行。”

时凛补充分析道。

实际上两人都明白,所谓的将“买卖官员的人交出来”,不过是给天下人交代的一个幌子,给什么人都由曾家自己决定。

水至清则无鱼,这一点是个掌权者都明白。人贪婪自私的天性摆在那里,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也可以适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曾難将前几个月所整理起来的名单一张张放入火堆中烧掉,眼神中是孤注一掷的疯狂。

“大哥,你这是何意?难道就这么向那个狗皇帝认罪?”

“放肆!天子可是能够让你这样称呼的?!”

曾難严辞令色的呵斥曾铭。

曾铭自幼听从自家大哥的话,从来对于他的决定说一不二,但现在的情况让他不得不反驳:“我没有说错吗?除了我们和罗家以外,其余四家都会在这次的事中覆灭,为什么大哥不愿意和罗家合作?”

“我们没有像其他家族那样侵吞灾银,也没有拐卖幼儿,更是从来没有生过反心,如今却要落得和那几个罪有应得的一个下场,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再有一点,当今圣上做的哪一件事不是疯疯癫癫的?这样的人真的能够担当的起一国之君吗?”

曾難拍了怕手,将手中的灰拍落在地,满含深意的看着曾铭:“你真的觉得,陛下就像看见的一般简单?”

如果真的是看上去的一般简单,就不会让盘踞百年的几大家族毫无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