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时涟就放这男人回到炕上。

一夜翻滚,黑色威压震动得雪暴全从树上掉落,把隔壁的树洞门都给堵住了。

原沈夜的脸,终于在三天后消了下去,然后再也没有肿过。

祂恢复了有权吃肉的好日子。

祂抱着时涟,吻着他的耳廓。祂有了名字,也想知道“雌偶”叫什么。

在模糊的记忆中,“雌偶”好像也有过很多名字。

时涟有点意外。

没想到,原沈夜会这么快,就有了一点回忆。

他眼里闪过一抹温热。

那些,都是他们的过往。

时涟捡起树枝在地上划拉,“我也有过很多名字,不过我在这里,叫这个——”

他一笔一笔写下,慢慢教这男人念,“时——涟——,我叫时涟。”

男人偏头去看地上,黑金色的竖瞳里,全是执著和喜爱。

祂跟着写,日,寸,氵,车,辶……

低沉暗哑的喉咙里,发出了第一次喊他的声音,

“涟……涟……”

“涟……涟……”

“宝……贝……”

时涟呼吸一顿,手里的树枝停了下来。

他眼底彻底泛起了热意。

他都没教这男人宝贝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