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人鱼这个种族,无意是拥有不可抗拒的吸引。

陆刑宴直接把时涟抱着走过去。他低头,在时涟耳鳍边道,“宝宝是不是更喜欢大水床?它不止有潮涌的触感,这个位置——”

陆刑宴指了指一侧床尾,“下面做了挖空处理,直接连着陆宅的水源。”

他摸了摸时涟的鱼尾巴,“宝宝到时候可以把尾巴放下去。”

时涟撇开脸。是啊,是啊,尾巴放下去不离开水,这男人就能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抱他睡了。

他狠狠盯着陆刑宴,他尾巴不离开水,身体就可以十二个小时不用回水里这种事,这男人了解得倒是很清楚啊!

在青年控诉的目光中,陆刑宴低下头,耳朵慢慢染上了薄红。

时涟恨不得再挠他几把,这男人竟然还会感到羞愧,是哦,然后依旧淡淡地说他喜欢大水床。

晚上,时涟面无表情坐在水床上。

浴室里水流声停了下来,门咔嗒一响,身材高大浑厚的男人走了出来。

陆刑宴换下了军装,穿了一件深色的睡袍。这睡袍只在腰间绑着一条腰带,胸前开口还挺大,时涟一眼就瞅见陆刑宴大片结实的胸膛。

深麦色,壁垒分明,硬邦邦把他硌硬得难受。还能看见两侧的人鱼线,强悍地滑进腹部深处。

时涟撇撇嘴,转过身去。

背后的水床晃动,塌陷下去了一点。然后有手掀开了他腰间的薄绒毯,从身后搂住了他。

时涟身体一僵,现实中的肢体接触,和精神体还真不一样。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陆刑宴略低的体温,跳动的心脏,宽阔的肩膀把他全部笼罩住,还有肌肤相贴时男人明显更粗沥的触感。

陆刑宴的呼吸喷洒在他头顶,时涟闭上眼,然后呼吸移到了他的颈脖,肩头,后翼骨。

水床轻微震动,有海浪的声音。房间里关了灯,只有月色勾勒出床上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