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一位赌娘,曾江将京城纨绔子赢得裤子都不剩,后来举家灰溜溜的离了京城。

巧的是,这家京城纨绔子她偏偏认识,正是儿时没少抢她吃的,玩笑过分的富商之子。

虽说士农工商等级之分,可这年头到底家底硬的更硬气。

是以,她虽是儿时娇蛮,却也没少受这位纨绔子的气。

那纨绔子吃喝嫖赌样样占,举家搬去咸阳后,穗娘这赌娘的名声更盛,算是为荼香楼攒下了名声,再无旁的能与荼香楼争。

穗娘以一张淡紫的绞纱蒙面,沈卿欢眸色微凝,京中宫中不乏美人面,只是这样一张美人面,她看着倒是眼熟,像是从哪里见过。

“倒不曾想,有一日穗娘能从此处见到太子妃。”穗娘勾唇将桌上那装着骰子的木具晃了晃,“太子妃可想好怎么比了,穗娘受故人所托,是断不能看在您身份上放水的。”

沈卿欢神色淡然,叫人瞧不出她而今到底怎么想:“猜大小吧。”

穗娘擅赌,赌大小便是最简单的,而今毕竟是她的主场,不论如何,靠的都是运气,倒不若选最简单的。

穗娘笑着颔首,一双柔夷将骰子摇得哗啦作响,在场围观的无一人屏息凝神。

这女子竟敢公然对上穗娘,谁不知晓,一旦落入她的手中,定然是再无生路,若非在这荼香楼抽筋扒皮,是出不来的。

一时间,围观者纷纷心中念她不识天高地厚。

“太子妃先。”虽是说着不让,穗娘还是笑着示意道。

沈卿欢未同她客气:“我猜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