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那群虽是不悦,却也不敢闹到明面上来:“臣等领命。”

皇帝以身子不适为由,早早退了朝。

“秉笔看来胸有成竹啊,想早就知晓着背后的逆党究竟是何人了吧。”柳降岭一袭绛紫官袍,却穿出仙风道骨之感,笑着来此道。

谢谨庭面色依旧:“柳太师高看,咱家便不会让柳太师失望。”

柳降岭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道:“听闻秉笔同太子妃走得极近。”

“柳太师为人师表,如何将人妇看得这么紧?”谢谨庭扬了扬眉头。

柳太师未答,只捋着白须道:“秉笔是聪明人,便该知晓,权利如纸薄,却易被欲望撕碎。”

“太师大人说笑了,角逐官位,谁能不心动,唯有看透儿戏方可得一方天地,您说呢?”谢谨庭望着远处的高塔道。

柳降岭白须随着冬日凌冽的风扬起,他未在说些什么,径直离去。

李继妄迎上来低声道:“干爹派的事,儿子办妥了。”

谢谨庭抽出袖口中的帕子,拭着长指:“当日太子妃在庄子上便被人下药,太后早已等不住,而今却不是动她的时候,庄子上的人整治的如何了?”

“太子妃是个极能干的,早已将事办妥。”李继妄还欲再夸几句,瞧见自家干爹的脸色,如实相告,“无非手段不太好看。”

“什么手段?”谢谨庭来了些兴趣,侧眸看着他。

沈卿欢在他这儿向来是个精于成算的,却从不屑用些手段,倒也算是光明磊落。

而今听闻她对着庄子上那帮佃户与管事动了手段,一时间也是新奇。

“太子妃最是良善,此番可是被庄子上那群人气坏了。”李继妄解释道,“便栽赃王管事下了蒙汗药,护卫从管事房中搜了出来,饶是王管事磕破了头也无济于事,曾与王管事交好,吃红利的佃户也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