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担下这在世卫玠之名,”沈卿欢无所谓的以食指绕着发梢,“即便太后或是旁人嫌我身子骨弱,生出为太子选妃的心思,我亦无所畏惧。”

她这一生本就不是为裴辜元而活。

长指覆在琴弦上,拨出一个铮鸣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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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怪力乱神。”是以,郑刚是这么驳了皇帝的话。

太子妃就在他们眼前,从始至终都未曾变过,若是有变,沈江河为人父定然能察觉。

而今沈家还未曾说些什么,太后不知听了谁的挑唆,竟是做出这种事,简直是将皇家放在火上烤,如何面对坊间百姓的流言。

“此事蹊跷,涉及皇家威严,还请陛下明察。”谢谨庭淡声道,算是赞成郑刚的话。

皇帝看向汝阳王,见他正欲说些什么,却被身边一官员扯住官袍。

汝阳王蹊跷,才是他如今最想查的。

谢谨庭侧眸斜了汝阳王一眼,皇帝早就暗中将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交由他,而今他手中所掌控的势力不容小觑。

皇帝提防他,却知晓这一份提防是无用的。

若是他想,皇帝随时便可死在宫中,朝中出了这等事,皇帝不信任旁人,只能破格中用他这宦官。

皇帝思量一阵:“到底不能让太子妃受委屈,好歹也是我大殷的功臣。”

在那般险境下当众敌别兹国卓玛里,这份心性是旁的女子没有的。

“但这逆党一案,如今朕要你趁他们羽翼未丰,尽快将其捉拿回朝。”皇帝沉声扬了扬手,身旁的宦官边疆一枚令牌递与他手中,“刑部须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