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一边心中大骂他阉狗,一边假意示好,如今他稍稍施以恩惠,她便会展露笑颜,便是连带着心中都会念及他几分好。

“啧。”谢谨庭不满地出声。

无趣,还是初见时咬牙切齿的那个小狐狸更好玩些。

太子府。

沈卿欢方一进屋,便听道一阵冷声:“欢欢,昨夜晚归,可是隐瞒了夫君什么事?”

裴辜元阴沉着脸,显然是相信了裴音嫦的话。

是了,他从未相信过她,旁人说什么她都是会信的。

“昨夜受了冷,而今还染上了风寒。”沈卿欢持帕轻捂住唇,闷闷地咳了几声,“耽误了时辰,自然回来得晚了。”

“只是如此吗?”裴辜元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带着几分怒意。

沈卿欢不欲同他拉扯:“妾身子还虚着,殿下若是不信,要兴师问罪,不若等妾身子好些了吧。”

“欢欢这是怪我昨夜未曾关切,”裴辜元皮笑肉不笑的道,他伸手紧紧攥住沈卿欢的手腕,“可欢欢可知晓,孤最不喜身边人同太监走得近。”

手腕被攥得泛了红,粗糙的手简直要将她的手腕磨伤。

沈卿欢清透的眼眸中不禁蓄了水意:“裴辜元,我疼……”

“疼?”裴辜元冷笑一声,“你穿着那般不成体统的衣裳,同宦官卿卿我我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今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