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庭似乎也没料到她会留这么一手:“咱家本还怕娘娘出什么意外,没曾想出意外的竟是几个壮汉。”

听他这般说,沈卿欢好似明白了些什么:“那几个醉鬼是秉笔找来的?”

这下便说得通了,这里本就是他的产业,他自然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而二楼本就是裴音嫦定下的地方,也只有她的示意,几个壮汉才能上来。

谢谨庭是打算帮她结尾,他当真这么好心?

对上沈卿欢探究的目光,谢谨庭微微扬眉:“娘娘是嫌咱家多管闲事了?”

“只是未曾想秉笔会帮我。”沈卿欢轻声道。

“啧,咱家记得,谁方才还说自个儿是咱家的人。”谢谨庭抱着双臂睨着她,宛若傲立在雪中的绿竹。

她微怔,抬眸对上谢谨庭那张向来阴冷的脸。

他这是,在回应她今天的话吗?

看她怔愣的模样,谢谨庭或许是感到无趣:“娘娘还是快些回府吧,这自家后院着了火,若是处理不好,怕是同咱家商量的事也要黄了。”

“多谢秉笔。”沈卿欢回应了一个甜甜的笑,先前不论他做错什么事,只要这般笑,父亲母亲都不会怪罪的。

他真是个好人,沈卿欢心想。

没再看谢谨庭面色有几分怪异的脸,沈卿欢带着身边侍女匆匆离去。

鼻尖又是那阵淡淡的玉兰香,谢谨庭难得失控地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离去的身影,眸色宛如擦了漆墨,深不见底。

他自诩看便了人生百态,可像太子妃这般的女子,他还是头一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