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世泊冷笑一声:“秉笔本该自顾不暇,而今还有心思关心我吗?”

“子玉哥哥今日还有正事,公主的邀约怎能迟了,哥哥还是快去吧。”沈卿欢知晓他不会随意拿皇家人怎样,便将裴音嫦搬了出来。

她回头朝着蒋世泊使了个眼色,他虽是不甘愿,却还是温柔的笑了笑:“确实如此,那哥哥便先去面见公主了,若是有人欺负了欢欢便告知哥哥,哥哥为你讨回公道。”

这话摆明了是说给谢谨庭听的,蒋世泊暗暗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谢谨庭扬了扬眉头,对上沈卿欢那双清透的眸子道:“啧,咱家还没说什么,你那哥哥便先恼羞成怒了。”

沈卿欢的心思却乱得很,今日雏形她做的隐蔽,对外只说是去慈宁寺,而今竟在护国寺捧上的谢谨庭,这当真是巧合吗,若不是巧合,谢谨庭又为何会来护国寺。

难不成手上沾满血的太监也会时常来寺里上香,为自己所造的杀业赎罪吗?

“谢秉笔怎的来了此处?”沈卿欢不死心,复又追问道。

谢谨庭偏了偏头,腮边被舌尖顶出一个突起,似是对她有些不耐烦。

沈卿欢见状,适时的收了声,倒是当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他生气。

“手染鲜血之人,时间久了自然会心中有愧,咱家便来护国寺上上香,为人们祈祈福,以保国泰民安。”他似乎是看得穿沈卿欢的想法,轻笑一声道。

沈卿欢一副了然的模样,殷红的唇微张:“竟是如此,秉笔心诚,佛祖定然不会怪罪的。”

“呵,”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对上沈卿欢有些疑惑的表情,他道,“咱家说什么,太子妃便信什么。”

沈卿欢怔愣了一瞬,柳眉蹙了蹙:“……秉笔骗我。”

她搞不明白,谢谨庭为何要骗她,这有什么可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