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观如何知晓?”刀客轻声问他,离别二字,却仍不知如何开口。
“我听得刀鸣”,魏观拿过刀客的酒壶,也饮了一口。
听到这样一个回答,纵使刀客心中郁郁,也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
“是楚王宫,有人拿着相思坠来寻我,我欲一探究竟。”
“我与你同去”,魏观决断的很是干脆。
“阿观,你能轻易离京么?”刀客抬眼看他,纵使她不算明白朝局,却也知没有哪一朝、哪一位大人是天天在朝外东奔西跑的。
魏观笑了笑,很是风轻云淡,“来仪,我这次便不回来了。”
刀客顿住动作,猛抬眼看向魏观,“阿观!我……很快就会回来!阿观等我好不好?”
魏观神色不变,又问她,“然后呢?你要多久回来,又在什么时候离开?就像那些候鸟,一半归南,一半属北么?可我一日也不想与你分离。”
刀客嗫喏不言。
如此也便够了……魏观反倒轻轻笑了起来,“遇见我之前,你便是个刀客,打我遇见你的第一眼,也知你是个刀客。是我一日也离不得你,便该有个取舍。”
“阿观……你舍得么?”刀客想到他批折子时指尖留下的薄红,想到自己偶尔兴起,躺在金銮殿的横梁上,见他神情睥睨的站在玉阶之上、帝王身边,声名地位不逊于自己在江湖半分。她不由心中压抑,又酸又涨。
“我这人向来吝啬,确实舍不得”,魏观又轻轻笑了一下,“只是你若觉得,我只有你将自己全舍了才能活,未免看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