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轻轻笑了一下。“晏停云,你不敢,便永远做看客么?”
她笑着问他,像是挑逗,也像是挑衅,从不懂人的什么辗转反侧、苦愤煎心。她大胆而明艳,是从未经人间种种苦难的模样。
晏停云心头发涩,却也有几分欣慰。他低头不语,注视着湖面。湖面上微有涟漪。
妖又笑了一下,忽撩起一捧水,泼向晏停云两腿之间。
湖水打湿了衣衫,使得衣衫紧紧贴服在人身上。甚至还有一时未渗下去的,连珠串似的滚落。
晏停云一下子绷紧身体,猛得抬头看向妖。“灼灼”。
“怎么?”,妖从水中站起来,她立在湖水中,望着晏停云。碧纱也贴服在她身上,将那山峦流水似的曲线显露无疑。
晏停云叹了一声,他告诉自己。就像一只猫拨倒了砚台,打翻了茶杯,她有意为之,偏是顽皮,又如何能够责怪她。
何况……在她心底,她当真觉得那别无不同,半点不值得挂在心头。她便是小小的戏弄了他了一番,又有何不可呢?
晏停云背过身去,抽出手帕,试图将衣衫细细抿干。
妖走上岸来,从男人背后,湿漉漉的拥上他的身体。她抻去晏停云手中的帕子,拽住男人的衣襟,将他拽的低下头来。
“晏停云,你怕我做什么?做什么怕我来,又怕我走……”她轻轻笑着,吻上男人的唇,咬住他的唇瓣,辗转研磨。“我不要你跪拜我,只要你来贪欢乐。”
晏停云注视着妖的眼睛,她一双幽绿的眼凝望着他,像是藏着一个漩涡,能通往无忧无惧的秘境。又或是蕴藏着一场风暴,要天崩地陷、樯倾楫摧……